（白素贞x霓凰瑶姬）一国之后也难逃我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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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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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天空阴沉，不易察觉的微风闷卷着地上的落叶，轻轻抬起，又沉甸甸的落下。御花园里的花花草草被天气所累，萎靡不振。偶尔一两滴落雨不知流浪在什么地方，只瞧见花叶微微卷起，偷偷的把雨滴裹藏起来。
椒房殿的奴才们纷纷在门外守候，当着皇后身边儿的人的面儿，他们不敢肆意讨论，只好偶尔眼神相传，谨慎的窃窃私语。
“哎，你说娘娘和皇后娘娘在这会儿在做什么呢？连茶都不让咱们端，这是怎么个情况？”
好打听的小太监瞅着紧闭的宫门，在同伴的耳边细碎的询问着。
“嘘嘘嘘，主子们的事儿哪是咱们能知道的。”
被问的太监发出尖细的声音，眉毛随着他说话偶尔抖动一下，
“听说皇后娘娘第一次见咱们娘娘就极其不待见，要不怎么罚抄宫内规矩呢。”
“哪儿呢！皇后娘娘向来公正严明，怎么会因为不待见而责罚娘娘。听说，是娘娘自个儿犯了忌讳，才得了微罚。”
奴才们窃窃私语的讨论着，皇后宫里的奴才们也不闲着，交头接耳的避讳着其他人，相互传讲着不知何时听来的皇后和姝妃的恩怨一二事。有的说，姝妃根本就是冲着皇后娘娘来的，她窥伺后位已久，想着法儿讨好，为的是有朝一日把皇后娘娘挤下去。哪儿那么容易呢！也有的说，姝妃根本就是皇后的亲姐妹儿，不然怎么就受了她的邀约，前来喝茶呢？更有的，是特别喜欢传讲娘娘们之间的姐妹情深的事儿，她说，姝妃那天来请安的时候她就在场，姝妃那个眼神儿唷，简直就跟戴着花儿的姑娘见着心爱的情郎，一分一秒都不肯从皇后娘娘的身上移开。说什么姐妹，那根本就是假的！姝妃那是喜欢咱们皇后娘娘，这才巴巴儿的讨好来着。
候在外头的奴才们没完没了的讨论着，没有谁真的了解实情。所有的奴才都在猜测，猜测着两位主子间可能发生的事情，却没有一个人会想到，白素贞请皇后前来喝茶，不为讨好不为喜欢。只为了在浓浓的香茶里倒上一整瓶鹤顶红，然后若无其事的端在穆霓凰的面前，请她喝下去。
“皇后娘娘等久了吧？”
白素贞笑的一脸无害，纤细白皙的双手优雅的端着茶水，缓缓弯腰，露出胸口大片的雪白。
“臣妾想了好久，觉得茉莉茶最适合娘娘饮用。”
散发着怪异茶香的茶杯经过白素贞的双手一寸一寸的移到穆霓凰的跟前，她俯身，胳膊撑在雕花的矮桌边缘，身姿诱惑：
“娘娘，臣妾亲手泡的茶，情意皆在其中，您可一定要好生品尝呢！”
穆霓凰没说话，微微低头望着被送到面前的茉莉花茶，平静淡然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久违的波动。这就是那杯有情有义的茉莉花茶？穆霓凰的眼睛眨也不眨，整个人如冰雕一般无动于衷：它面前的茶，不但味道夹杂着刺鼻的怪异，就连看上去...她抬头对上白素贞眯起的笑眼，动了动唇，却没有发出声音。
姝妃，她根本是想下毒谋害吗？茶杯里快要溢出来的白沫，面前的女人到底在茶里下了多少鹤顶红.如此明显的疏露，她也能这般若无其事的端上来。还是说，她分明就是故意为之，是想要示威，还是想要警告？穆霓凰想从白素贞的眼睛里看个究竟，偏偏那双眼睛里除了颠倒心神的媚惑再无其它。
她。是个危险的角色。
穆霓凰在心里头给白素贞加重了远离的标识，终于从袍袖中伸出了手，将茶杯一寸一寸的推还给白素贞
“姝妃的情意本宫心领，只是不能同饮，本宫过意不去。这杯茶，想来更适合姝妃。”
茶杯里快要溢出来的沫子因为推动而颤颤巍巍。白素贞双手撑着脸颊，突然像个天真烂漫的少女，笑盈盈的望着一脸冰冷的穆霓凰，明知故问
“娘娘不喜欢这杯茶吗？臣妾费了好大心思呢。”
怎么会喜欢呢？那杯茶里头，被她放了最毒的鹤顶红，只要稍微沾上那么一丁点儿，保证痛痛快快的去阎王殿报道。
“姝妃，好大的心思。”
穆霓凰略有所指，心有波澜，面无表情
“本宫不好浪费了你的心思，但也不想独饮。不如姝妃再泡一杯，与本宫共饮如何？”
那么明显的毒害，就算是瞎子，也不会轻易将面前这杯气味怪异的茉莉花茶喝下。穆霓凰揣测不出白素贞的真正动机，不清楚她究竟是真傻还是假坏。白素贞自个儿也不清楚，她怎么就做了有史以来最蠢的下毒。明明可以轻而易举的让穆霓凰死一千次一万次，偏偏被她那张无论何时都清冷自若的脸闹腾的心痒痒。
她怎么可以那么冷静呢？白素贞在心里头抓耳挠腮，浑身上下都透着不舒服。哪有人这个样子的？明知道被人下毒，还可以无动于衷的推拒着，连丁点儿的怒意都瞧不出来。她还是人吗？白素贞盯着穆霓凰的眉间，那点朱砂仍旧妖娆的存在着，她是人。
“姝妃？”
穆霓凰被白素贞盯得不舒服，轻轻敲击矮桌桌面，觉得有必要让她多抄背几次宫里规矩。
“再去泡杯茶来。本宫喝不惯茉莉花茶，这杯茶，还是让给你来品用。”
“原来娘娘不喜欢茉莉花茶。”
白素贞放下一只手，另一只仍旧撑着她的脸颊
“臣妾费了好些心思打探娘娘的喜好，反倒做了无用功，惹娘娘不悦呢。”
一个贵妃，一个刚进宫的贵妃，在施毒过后，哪里来的胆量和皇后这般亲近呢？穆霓凰打量着白素贞，视线在她那双勾人的眼睛上多留片刻。就是那双眼睛，从第一次请安，穆霓凰就被盯的很不舒服。
姝妃，莫不是真想弑后？
穆霓凰的眸间划过冷冽，心底的戒备更加浓重
“姝妃邀本宫来闲话家常。”
不约而同的，面对面的两个女人同时站了起来。穆霓凰绕过矮桌和白素贞保持几步之遥，神色不改
“本宫倒真有些问题想问问姝妃。”
“喔？皇后娘娘有问题，姝妃自然知无不言...”白素贞勾起一抹轻笑，“言，无不尽。”
“如此，甚好。”
两人间的气氛突然被脱去了恰似柔和的伪装，暗流涌动。穆霓凰盯着白素贞弯成月牙的一双美眸，言语之中夹杂着不加遮掩的质问
“姝妃是哪里的人？”
“和娘娘一样。”白素贞不假思索，笑容见深。
“是么，原来是同乡。”
穆霓凰心有怀疑，语速越发快了起来
“那父母何在？”
“父母双亡，无亲无故。”
白素贞的回答依旧和素和的语速保持一致。两个人针锋相对，一个冷眼凝视，一个笑眼而迎，说话的节奏快而又快。
“既无亲无故，入宫前如何生计？皇上出宫，你又是如何知晓？”
“生存之道多不胜数，遇见皇上亦是偶然。”
白素贞从容不迫，撒起谎来更是脸不红心不跳
“臣妾与皇上一见倾心，自然君在何处，妾随何处。”
“是吗？”
穆霓凰突然笑了起来。不是太明显的笑，唇角浅浮，不媚不娇，却也能颠倒众生，倾国倾城。
“那本宫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姝妃因爱生妒，遂在本宫的茶里下毒，也好独揽皇上的恩宠呢！”
白素贞没说话。确切的说，她根本就是还没有从穆霓凰的笑容里缓过神来。原来，一块儿千年寒冰也可以笑的这么美！白素贞的心又痒了起来，脑子里生了嫉妒，心里面更不知从哪儿跑来几只碍事儿的蚂蚁，爬来爬去，不得安宁。
“大胆姝妃！”
穆霓凰的声音完全冷到了极致，皇后的尊贵不可亵渎，皇后的话语更不得任何人忽视。偏偏白素贞沉浸在穆霓凰的笑里没办法摆脱出来，看在她人眼里，简直就是嚣张到忘乎所以。穆霓凰动了怒意，连带着周围的空气，完全的冰冷凝固。
好冷！白素贞被萦绕在周围的寒意硬生生的拖了出来，她打了个冷颤，抬眼瞧见了穆霓凰眼底的怒意。明明白素贞动动手指头就可以让她在地府和人间来回千百次，真有这样的机会，她反而没了那股子兴致。不过呢！能让一块儿千年寒冰有了情绪的波动，白素贞难得的满足了一回。
“娘娘何必动怒呢？”
后宫里有谁不怕皇后动怒？白素贞就不怕。她妖娆的蹭到穆霓凰的身边儿，咫尺相贴，笑的愉悦。
世间的事儿大抵难分对错，瑶姬踩了白素贞的尾巴在先，尽管无意，也让白素贞心心念念了太多的年头：她想报踩尾之仇，也想要瑶姬认真的一句道歉。但是，倘若把这事儿的前因后果剖开来瞧，瑶姬纵有过失，却也被白素贞推下了凡间，孰是孰非，自难说法。
穆霓凰向来不喜欢与人亲近，对白素贞的主动自然不喜。她拉开距离，袍袖狠狠甩动
“姝妃可是仗着皇上恩宠，尊卑不分？皇宫内院，你胆敢向本宫下毒！来...”
穆霓凰突然没了动静儿，眼睛直直的望着白素贞的动作。
“皇后娘娘想说什么呢？臣妾向娘娘下毒？”
白素贞无辜的眨着眼睛，舌尖极具挑逗的将唇角遗留的茶滴勾进口中。
“娘娘不喜欢茉莉花茶，臣妾倒觉得这茶甚是香浓呢！”
她把余有茶叶的茶杯放回矮桌，眼底盈盈笑意，妩媚多情。
穆霓凰看起来有些惊讶。她停顿了片刻，忽然有所释然：想必，姝妃提前服下解药以备不时之需。否则，又怎会在饮下毒茶后还能安然无恙？想来，今天的事儿，该是姝妃故意为之。
“娘娘怎么不说话了呢？后宫里头谁不知道要以娘娘为尊？臣妾初来乍到，什么规矩都不懂，冒犯之处还请娘娘宽谅。可是呢，娘娘说臣妾下毒，实在冤枉臣妾呢！”
见霓凰不说话，白素贞心中留笑，面有委屈
“就算给臣妾五六七八个胆子，臣妾都不敢对娘娘冒犯！现在被您误会，嘤嘤嘤...臣妾的心好痛，好痛呀！”
男人最爱女人撒娇，尤其是白素贞这般妖艳无双的女人，更是有求必应。女人则不同，或羡慕或嫉妒，又或如穆霓凰一样，对她的撒娇举动稍感厌烦。
“够了！”
椒房殿里的熏香味儿太重，并不适合霓凰这样清心寡欲的女人。她走到门口，开门前稍作回头，对白素贞
“既然姝妃初来后宫，还是好生将规矩背熟再出寝宫。本宫不是皇上，姝妃的那套本事，留着侍候皇上吧。”
寝宫的门被霓凰打开，跨出门槛的时候，候在外头的奴才们恭敬非常。
“皇后娘娘。”
不知何时等在外头的老嬷嬷走上前来，余光偷瞄几下门里边儿的光景
“太皇太后让您过去陪她。”
“这就去老祖宗那儿吧！”
穆霓凰微微抬头，目光浅望天边，又回头对椒房殿的奴才们吩咐
“好好侍候姝妃，宫里的规矩没抄背完全以前不准她踏出寝宫半步。至于每日的请安，暂且免了吧。”
莫名的，穆霓凰的唇角浮起一丝浅笑
在奴才们纷纷下跪恭送她的时候，她仿佛听见，姝妃咬牙切齿却又无能为力的声音，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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